第三百三十三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_错练神功,祸乱江湖-作者:不是有意错字
自由是什么?对于天道的人来说,自由,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!
有了自由,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欺压别人。
有了自由,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投机倒把。
有了自由,他们就可以欢天喜地地资本运作。
有了自由,他们就是人上人,就可以让别人诚心诚意地喊他们做“爸爸”!
他们的意志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强加在别人身上。
所以他们要自由!
不仅他们要自由,他们还把包装自由,去忽悠别人,让别人为他们冲锋陷阵,而他们则收获结果。
这也是他们认为的“自由”。
只要对他们有利的就是“自由”,对他们有害的就是“不自由”。
他们是一群聪明的自私鬼,拿着课本上的东西反是看,看到新江湖的理念也是反着看。
新江湖讲究集体,他们就讲究个人。新江湖讲究公平,他们就讲究天道。
一切的一切,都只是为了满足私欲。
“那不砍了他们?”山圩听到石飞哲解释天道对于自由的理解,说道。
石飞哲摇了摇头说道:“他们躲得很深。他们知道现在不是我的对手。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什么?”山圩问道。
“所以在等我死。”石飞哲说道。
“你?死?”山圩打量着石飞哲,说道:“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修为,但是现在的你应该很强吧?”
“现在的江湖,伱们也很强吧?”山圩说道。
“力量,并不能强行人们的思想。”石飞哲说道:“江湖发展太快了,社会思想是随着生产力发展而发展的。”
“生产力影响生产关系。在这生产力大跳跃的年代,新的思想,也会出现。”
“要正确地引导这样的力量。”
山圩说道:“所以你放过天道?”
“怎么可能!他们应该被吊到路灯上!任何思想都是属于江湖侠的思想,而不是为了少数人可以吃人的!”石飞哲继续说道:
“现在的天道知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,所以他们躲起来,一点点的潜伏爪牙,等待时间。”
“毕竟,人是斗不过时间的。”
人,总会死的。
所以,人是斗不过时间的。
天道那些人只要活下来,只要他们把自己的理念传承下去,那么他们总能等到石飞哲死去。
山圩听明白了,他说道:“你呢?你的理念呢?天道有天道的理念,你有你的理念。”
石飞哲看了看天空,看了看天上的白云在自由的飘着,变换着不同的形状,如同人心一样。
“人,是会变的。”
“哪怕是十几年而已。”石飞哲说道。
“……”
山圩感觉自己听了好像不得了的东西,他说道:“竟然如此?”
石飞哲看着他说道:“三年前,新江湖就已经一统了整个星球了。外部的矛盾没有了,内部的矛盾就变得尖锐了。”
“外部无法获得利益,有的人就开始内斗了。”
“江湖无派,千奇百怪。我终究无法像他一样,完全地改造他们。”
“几千年的惯性,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,这是一场漫长的斗争。”
说到最后石飞哲的声音越说越少,似乎在喃喃自语,说给自己听。
山圩感觉到自己的这位老朋友,心中心事太多太重,也许……他过得并不开心呢。
“哎呀!不说这个了,中午喝酒啊!不醉不归啊!”山圩转移了话题,说道:“你不来,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跟谁喝酒。”
“咦,你不是有两位人美性格好的贤妻吗?怎么不跟她们喝酒?”石飞哲听到山圩一个人都不知道跟谁喝酒,忽然发现了盲点。
“不敢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喝完就要生小孩。”
“……”
“确实,你都到了见到贤妻两腿发软的年纪了。”石飞哲说道。
“闭嘴!”山圩大怒道。
这时候他真的确定,石飞哲真的有过妻儿,不然不会说出这句话来。
午饭是祁春与祁镜精心准备的,其实也就是一些家常菜,酒是山圩藏了十几年的。
山圩一家子与石飞哲一起吃的都很开心。
因为石飞哲没有架子,经常说冷笑话逗山圩的两个女儿,让人根本都忘却了他的身份。
小孩子吃饭都比较快,很快山娟娟与山欢欢都吃好了,他们去写作业去了。
之后,祁春祁镜也吃好了,只剩下石飞哲与山圩两个人抱着酒坛,醉醺醺的在那里聊天。
酒逢知己千杯少,喝酒还是要跟好朋友一起喝,才有意思。
“哎,我还记得你被那个谁砍……”
“那个谁是谁?我不是我说,我这一辈子大概就是被人砍的次数多!我这一身的伤痕就是被人砍的。”
“啊对对对,你被砍的多,你有理!你还说是《十二重楼》的问题!”
“本来就是《十二重楼》的问题,难不成还是我的问题?”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就是你的问题?”
“肯定不是我的问题!就是剑法的问题。说到剑法,那个《青山剑法》里面有很多类似《十二重楼》的招式。说,你是不是借鉴《十二重楼》?”
“什么叫借鉴?我凭本事学的剑法,凭什么说借鉴!”
“……你个臭不要脸的!亏我传你剑法!”
“哈~我可是唯一学了你剑法,没有砍你的!注意你的言辞,不然我就不是唯一没有砍你了?”
“怕你咯?论修为,你高我,我认。论剑法?呵呵……我让你一只手!”山圩醉醺醺的说道。
“来来来,今天我就要用剑法把你打趴下!让你一败涂地!”石飞哲也醉醺醺的说道。
他们两个人没有用铁剑,也没有用竹剑,就是用的两根木棍,然后你歪歪扭扭的一剑,我也扭扭歪歪的一剑。
那哪里是比剑,就是两个醉汉在互殴。
丝毫没有美感。
两个人四五十岁地喝醉酒了,打打闹闹,就好像十几年的年轻人。
男人至死是少年。
两人从白天喝到晚上,把山圩的藏酒喝完了,石飞哲也走了,留下山圩醉醺醺地对着天空之中的月亮。